這週集中南邊,公館師大台大中正紀念堂。台北市的南邊總是充滿著大學生。一種彷彿有蟑螂般生命力的群體。

 

週五晚上抱著電腦呆在多鬆,吧台邊,左邊有兩三個美眉,偶爾叼著煙,批哩趴拉講著高中啊大學的生活。我發誓這不是蓄意偷聽,但是吧台就這麼小啊。我想是幾個大二的小朋友吧,雄女跟北一畢業。身上有一種……年輕的囂張。

對,就是年輕的囂張。這種東西在我身上已經慢慢被磨滅。那種大小聲也不怕白眼的活力,不需刻意裝扮也會散發的能量,走著走著世界的目光都會集中在他們身上的自信,尖叫著說自己老了老了,肆無忌憚。回頭問身邊的朋友(比我年紀大但是還在2字頭)「這裡的年齡層這麼低啊?」「是呀,她們都這樣,習慣就好。」

 

對著電腦整理這幾年累積下來的照片。早期在林克階段累積很多自拍,不過是兩三年前的事情,笑容的本質就不一樣了;有些光采已然消失,卻尚未有東西去填補那遺失的美好。旁邊的美眉自己聊著,偶而也去別桌串個門子。那種沒有距離感的說笑方式,我也羨慕。

 

咫尺天涯。那天我在吧台邊的唯一感覺。

 

週六跟老爸去公館看了「最後一擊」Cinderella Man,非常正面向上具有奧斯卡相的愛情勵志片。看完電影老爸有事先走,我在公館閒晃逛街買鞋買花買麵包買漫畫。迎面走來的面孔都好稚嫩哪!站在公館彷彿三明治中不討人喜歡的那一層口味,處在年齡層的平均值卻不是中位數。抱著野薑花提著漫畫拎著橙花麵包,路邊掛著短版外套彩珠墜飾,開始特價的涼鞋剛剛上市的靴子,女孩們穿著燈籠短褲與半統色襪。

 

涼鞋不好走,一個踉蹌差點絆倒。調整一下鞋子抬起頭,發現,我在人群中被青春淹沒。

I’m not a girl, not yet a woman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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